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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孰輕孰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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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答應?”童瞳抱著糖果,怒到極點之後,反而是面帶著淺淡的微笑,目光依舊清澈如昔,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大言不慚的崔斌,只是心裏頭早就有一頭火龍在暴躁的噴火。

崔斌原本以為會看見童瞳勃然大怒的表情,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提議而惱羞成怒的紅了臉頰,可是卻獨獨沒有想到童瞳是如此的平靜,如同剛剛他們在說的只是窗戶外的霧霾天氣。

詭譎莫測的笑著,或許正是永遠都無法推測到童瞳的表情,這種不確定性讓崔斌心裏頭一直念念不忘,滋生出的征服欲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眼前這個女人。

“如果你愛譚驥炎,如果你夠聰明能看清楚目前的局勢,你會答應的,當然,我會保證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你和譚驥炎的感情和婚姻。”崔斌瞇著狹長的眼,好整以暇的態度讓人認為他絕對是勝券在握。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是嗎?”童瞳嗤笑的譏諷著,沒有建過崔斌這樣無恥至極的男人,根本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明明就是個混蛋,卻還好心好意的給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活脫脫就是為了自己好。

譚驥炎被秦清的案子給牽制住了,如果他想要保下秦清平安無事,那麽譚驥炎只能妥協,放棄這一次的升任市委書記的機會,如果不想被自己在市委裏壓制,只能選擇外調離開北京,而崔斌只求一夜就放過秦清。

崔斌並不醜,相反他很年輕,身上有著上位者的高貴氣息,而此刻,坐在優雅的餐廳裏,一手隨意的攪拌著咖啡,笑的邪氣,並不在乎他的提議絕對會讓譚驥炎將他給撕了,太過於高傲的男人有天生高傲的資本,可是他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他轉的。

“這就是我的回答。”童瞳輕聲一笑,直接端起剛剛給糖果泡好的奶,然後毫不客氣的向著崔斌那一張讓人生厭的臉潑了過去,幸好奶瓶裏的牛奶已經溫和下來了,不是很燙。

“你!”被潑了一頭一臉的奶水,崔斌表情陡然之間轉為了勃然大怒,他這一輩子還從沒有被人羞辱過,即使他很想要得到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這不代表他給了她撒潑的權力!童瞳這樣的舉措無異於是當中給了崔斌一巴掌!

“童瞳!”怒喝一聲,崔斌黑著臉,扭曲著眼神,狂暴的神情如同一只失控的野獸,讓他幾乎要一躍而起的撲過來將童瞳給撕的粉碎,只是頂著沾滿牛奶的臉看起來很是滑稽,少了那份威嚴。

“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輕揚的嗓音很是悅耳,童瞳挑著小眉梢冷笑著讓崔斌的怒火更是燒的三丈高,昨晚上連譚驥炎可都被自己壓在身上為所欲為了!

當然,後來童瞳發現在床上和男人動真格的你就輸了,當然,不動真格的同樣也是輸,而主動壓住譚驥炎的代價就是今天一早全身都被種滿了小草莓,睡眠不足,腰酸腿痛,想到這裏,童瞳突然就羨慕起譚景禦和沐放,至少壓住對方之後還能反攻,而女人卻永遠沒有反攻的權力,老天爺太不公平了。【你有反攻的物件,估計譚驥炎就風中淩亂了。】

崔斌攥緊了手,關節泛白,狂暴的怒火之下表情嚴重的扭曲著,可是隨後卻又放軟了緊繃的身體,拿過桌子上的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牛奶,邪魅的笑了起來,“雖然公安系統裏關曜有足夠的實力,可是不要忘記司法這一塊還是崔家的地盤,小瞳你知道要想折磨一個人有多少種辦法嗎?”

“等秦清的殺人案件進入司法程序之後,那麽就不是關曜和譚驥炎可以控制得了的,當初有人攔了崔家的路,當天就被涉嫌叛國罪移交到司法部門,沒有動過刑,畢竟動刑會留下證據,直接拿一個裝滿水的桶進來,不交待就往水裏按,不能呼吸之下,水順著鼻腔進入咽喉,進入肺部,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了得,關鍵是這樣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吃的饅頭和米飯在他面前被人當尿盆用,折辱的是一個人的尊嚴。”

宛若惡魔一般,崔斌笑的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厭惡,對崔家這些行徑甚為驕傲,“而這還真是一個硬漢子,即使面對這樣的折磨和羞辱都沒有屈服,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之後,進了監獄這才是真正的酷刑開始,在監獄裏沒有女人,所以男人就是被當成女人來用的,而得罪崔家的男人就是被當成全監獄的女人在使用,被關押囚禁的犯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的手段是普通人都無法想象的,不過監獄的醫療體制很好,即使被做的後面開花,也不是死的,用人參吊著身體,三個月之後,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於找到機會一頭撞死在了墻上。”

“你敢這麽做,就不怕被關曜給幹掉。”如果是普通人,或許會因為崔斌實打實的威脅而懼怕,可是崔斌說的這些對於童瞳而言只是最低級的手段,她曾經見過的遠遠比這些要更加的血腥殘忍,摧毀的是一個人的精神,一個人的信念,肉體上的折磨永遠不能摧毀一個人的靈魂,真正可怕的是對人精神上的折磨。

童瞳自己也不是多麽光彩的人,幾年前她抓到了一個間諜,為了探得有用的情報,她對間諜用過非人的手段,可是這些諜報人員都是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即使這些非人的手段都無法讓敵人吐露出情報,後來童瞳用了一種精神上的藥物,會讓人精神萎靡,身體虛弱,再結合催眠師的手段,將一些片段植入到了他的腦海裏。

每個晚上這個被抓的間諜都是在驚恐的噩夢裏備受煎熬,永遠的虛無,永遠的黑暗,似乎茫茫宇宙裏只有你一個人的存在,看不見希望,所有的信念都被噩夢給摧毀,一個月之後,童瞳成功的拿到了所有的資料,而被抓的間諜只求一個痛快的死亡。

看著童瞳並不多害怕,崔斌笑了笑,果真是被保護長大的女孩子,永遠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麽的黑暗,不知道有些手段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的,不過也對,只有單純的人才能擁有這樣幹凈透徹的眼神。“小瞳,你知道好人和壞人之間的不同嗎?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聰明有頭腦的,可是這個世界上壞人永遠比好人多,比好人有成就,那是因為他們不需要顧慮太多,不被道德倫理牽制,壞人可以隨性所欲,關曜的確可以殺了我,可是代價卻是他承受不起的。”

崔斌無恥的笑了起來,表情得意而張狂,他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梟雄。崔斌若死了,崔家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報覆,崔家可以通敵賣國,可以瘋狂的洩露國家機密,這是譚驥炎和關曜都無法接受的後果,因為崔家不必要考慮國家考慮人民,他們要的只是崔家的輝煌成就,但是譚家和關家卻不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維護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前提之下,有了束縛就會處處被牽制。

“小瞳,你該知道譚驥炎失去這一次的機會,至少得用五年的努力才能彌補。”得意洋洋的再補上一句,崔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剛剛被潑牛奶的怒火已經被壓制下來了,不得不說童瞳突然的潑辣讓崔斌看見童瞳另外的一面,真像是一只小野貓,被惹急了就會伸出爪子來撓人,而崔斌所有接觸過的女人裏都是大家閨秀,不管在床上如何的放蕩,但是卻從沒有人敢對崔斌無禮,更不用說如此羞辱的潑他牛奶,怒極之後偏偏就是一種更為強大而旺盛的征服欲。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送給你。”童瞳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原本就不是擅長言辭的人,更不用說崔斌已經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氣惱的童瞳表面上還是很冷靜的抱起糖果,然後將空奶瓶放到了隨身攜帶的包裏直接起身離開,否則童瞳真擔心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幹掉崔斌,到時候說不定國內就會大亂,然後這就是一場潑牛奶引發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等出了茶餐廳,被氣到的童瞳鼓著腮幫,皺著毛毛蟲的眉頭,渾身火氣直冒,什麽東西!敢威脅自己,就該讓秦清直接將崔斌給幹掉!讓他知道秦清可不是什麽善茬,威脅殺手界頂級的殺手,崔斌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給幹掉!

將糖果放到了後座的安全座椅上,童瞳氣呼呼的發動汽車,之前雖然答應了譚宸和譚驥炎不開快車,“但是現在我很生氣,一生氣了就沒有理智!而且糖果也不會告狀!”心安理得的找到借口之後,汽車咻的一下飆了出去,直奔市府而去,渾然忘記了一會還要接譚宸和譚亦。

按理說今天就要公布這一次市委領導班子調整的結果,但是因為崔斌和譚驥炎明裏暗裏的較勁,所以導致兩邊的票數持平,所以只準備三天之後再重新繼續投票表決,而崔家也並不在乎,三天的時間就是讓譚驥炎做出選擇,而崔家一派的人都躍躍欲試的準備將譚驥炎擠出北京的權力中心,一想到只用秦清一個女人就牽制住了譚驥炎,崔家一派的人對崔斌佩服的五體投地。

飆了一路之後,童瞳感覺心情順暢多了,將車子穩妥的停在了市府下面的停車場,笑瞇瞇的抱起安全座椅上的糖果,然後發現平日裏黏著自己的小糖果這會卻鼓著肥嘟嘟的小臉,大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童瞳,糖果這模樣明顯就是生氣了。

“糖果寶貝,你怎麽了?”童瞳不解的開口,難道是開車太快,糖果這丫頭不高興了,可是不對啊,除了譚驥炎父子三人之外,糖果這丫頭可是自己這一邊的,每一次開快車,糖果都興奮的直吆喝。

不理!糖果依舊扭過頭無視著童瞳的詢問,越想越氣,糖果粉色的小嘴巴緊緊的抿著,皺著小眉頭,氣呼呼的小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一直到譚驥炎辦公室,糖果還在生悶氣,這讓放下文件的譚驥炎不解的看著內部鬧矛盾的母女兩人,“你怎麽得罪這丫頭了?”一般而言,糖果都是和譚驥炎生氣的,很少和童瞳鬧別扭,除非是童瞳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知道啊。”同樣是一頭霧水的童瞳搖搖頭,剛剛自己一直在想呢,可是就是不知道糖果怎麽生氣了,而糖果現在不會說話,溝通不良,所以童瞳無法理解糖果到底為什麽生氣。

忽然,童瞳表情一楞,看著氣呼呼的小糖果,恍然大悟的開口,“糖果,不是吧?”

“哼!”終於想起來了!糖果哼哼兩聲,然後一扭頭,乖巧的依靠在譚驥炎的懷抱裏,壞媽媽!

“糖果,我真的不是故意將你的牛奶給倒掉的,我被氣瘋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童瞳垮著小臉道歉著,她真的沒有想起來糖果是因為這個生氣,不過也對,糖果這丫頭就是個吃貨,將她的牛奶給潑了崔斌,糖果不生氣才奇怪。

哼哼!依舊不回頭,糖果還是不高興,包著尿不濕的小屁屁對著童瞳扭動了兩下,要談條件,不談條件就不原諒倒掉糖果牛奶的媽媽!

“糖果寶貝,我現在就給你重新泡牛奶,一會給你吃棒棒糖!不過只能舔幾口。”童瞳求饒的看向小糖果,棒棒糖是糖果最喜歡的零食之一。

之前球球來西湖苑玩,用他的棒棒糖引誘糖果,想讓糖果喊他哥哥,然後棒棒糖就被糖果成功的奪走了,可惜糖果還太小,肉包子似的小手抓著棒棒糖,可惜卻怎麽都塞不到嘴巴裏,一旁球球看的笑了起來,伸過手原本是想要幫糖果。

可是糖果一看球球這伸手的動作,以為球球要重新奪走棒棒糖,沒有戰鬥力的糖果就選擇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戰略,然後螃蟹似的小爪子一松,棒棒糖成功掉地上了,哼!誰也崩想吃。

球球一看掉地上的棒棒糖不能吃了,立刻咚咚的邁著小粗腿跑回家,將一罐子的棒棒糖都抱了過來,想要繼續賄賂小糖果。

“糖果,叫哥哥就給你哦,不會說話那就給哥哥笑一個。”球球擺動著手裏的棒棒糖,奶聲奶氣的誘哄著糖果。

“嗷嗷!”棒棒糖拿過來再說!糖果堅決不上當,小手伸了伸,雖然是有求於人,卻是高高在上的小模樣。

“那好吧,糖果拿了棒棒糖要笑,哥哥這裏還有一罐子!”將罐子拍的啪啪響,球球將棒棒糖遞了過去,而在糖果吃到棒棒糖的奶味和果味之後,依舊沒有笑,專心致志的舔著,有好吃的誰理這個小胖墩球球啊,吃東西最大!

“糖果,不笑不給你吃哦。”球球皺著臉,猶豫了一下之後,狠著心將棒棒糖給收了回來,然後還誘惑的將罐子給打開,一罐子的棒棒糖,五顏六色的包裝紙很吸引孩子的眼球。

一分鐘之後。

“哇哇!”糖果扯著嗓子幹嚎起來,讓第一次看糖果哭的球球立刻害怕起來,連忙將棒棒糖給遞了過去,可惜糖果看都不看一眼,依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著,當然是一滴淚水都沒有。

五分鐘之後,成功的將罐子給抱住了,而球球最後灰溜溜的離開了譚家,棒棒糖和罐子沒有了不說,糖果從始至終也沒有對球球笑一個,連個眼神都吝嗇給。

“怎麽將糖果牛奶給倒了?”譚驥炎抱著懷抱裏正鬧小性子的糖果,難得看糖果這忿忿不平的小模樣,譚驥炎峻冷的表情自然而然的柔軟下來。

“你一提這個我就惡心到了。”童瞳氣急敗壞的將在茶餐廳遇到崔斌的事情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遍,原本是氣呼呼的,不過找個人說說之後,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不過童瞳心情是好了,譚驥炎的心情就差了。

“嗷嗷!”媽媽抱!同樣感覺到譚驥炎此刻黑魔王一般的森冷表情,身體緊繃的僵硬,糖果也顧不得和童瞳生氣了,嗷嗷叫的向著童瞳撲了過來,烏黑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瞅了一眼譚驥炎,咻的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爸爸好可怕!

糖果,譚驥炎要發飆了!深有同感的童瞳點了點頭,抱著糖果蹭蹭的向著沙發一邊挪動著,母女兩人用力的擁抱在一起,譚驥炎黑著臉,寒著眼神,渾身冒寒氣的模樣太可怕了。

“依依呀呀。”糖果小幅度的扭動著身體,視線向著門口張望著,催促著童瞳趕快離開,雖然糖果平日裏敢和譚驥炎這個準爸爸較勁,而且大都數時候都是勝利的,可是糖果也知道譚驥炎可是很有原則性的爸爸,比如說她想睡大床就不大可能,親親媽媽的臉可以,如果不小心親到媽媽的嘴巴,爸爸就會立刻化身野獸,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吃人,糖果也聰明的學會了察言觀色,當然,糖果有時候也很佩服譚宸的,整個譚家就譚宸敢和譚驥炎對著幹,再次驗證了兒子就是父親上輩子的情敵,相愛相殺的最好證明。

吞了吞口水,童瞳表情為難的看著想要遁逃的糖果,偷偷的瞄了一眼表情兇殘的譚驥炎,糖果寶貝,現在逃走有點不厚道啊,那可是我老公你爸爸。

可是爸爸太可怕了!糖果張大眼睛和童瞳用眼神交流著,還配合著神情將肥嘟嘟的身體抖動了幾下,表示自己真的很害怕。

放心,再可怕大魔王也是你爸爸,不會打你的。

打了怎麽辦?

媽媽給你報仇,反打回去!

那好吧,媽媽你可要抱緊糖果。

嗯嗯。

譚驥炎表情陰冷的駭人,按理說這樣的事情雖然無恥之極,但是崔斌就為了小瞳而放棄將自己排擠出北京的機會,他還真沒有想到崔斌竟然這麽“大方”,這讓譚驥炎在將崔斌拉入黑名單的同時,狹長的鳳眸也危險十足的看向童瞳,小瞳到底什麽時候招惹上崔斌了!

哇,爸爸好可怕!糖果一對上譚驥炎這眼神,害怕的扭動著小身體,不滿的看了一眼童瞳,媽媽還說爸爸不會打人,這樣子分明是要將人給撕了,比打人更可怕!

我也不知道譚驥炎為什麽變得這麽可怕了!直接被譚驥炎眼刀子給冰凍到的童瞳更無辜,可憐巴巴的看著糖果,雙手用力的將糖果摟緊了幾分,寶貝女兒,有難同當!

“你們這什麽表情!”哭笑不得開口,譚驥炎縱然再氣,也不會真的怪童瞳,只是看著挪到沙發最角落,抱在一起如同在寒風裏瑟瑟發抖的母女兩人,譚驥炎峻冷的臉龐上表情很是無奈,“我有這麽可怕嗎?”

“嗯。”童瞳和糖果猛點著頭,譚驥炎身上都快冒黑氣了,還不可怕嗎?那麽兇殘的表情,那麽嗜殺的眼神,簡直可怕到極點了。

“你們倆夠了啊,過來。”再大的氣也被童瞳和糖果這表情給弄沒了,當然剛剛譚驥炎的確是被氣到了,不過那怒火是對崔斌,所以譚驥炎就不明白了,童瞳和糖果有必要躲的遠遠的嗎?自己就算失去理智也不會傷害她們的。

糖果寶貝,你過去吧,譚驥炎最疼你!再次用眼神交流著,童瞳努力的想要將雙手抱著自己的脖子,兩只小腿纏在自己身上,如同八爪魚的糖果給扒下來塞給譚驥炎。

不要!爸爸最疼媽媽!糖果眼睛瞪的大大的,雙手雙腳用力的黏著童瞳,糖果才不要這個時候被爸爸抱呢!打死都不要!

糖果寶貝,不開口就表示你默認了。童瞳不懷好意的笑著,毫不客氣的將糖果從身上給扯了下來,然後塞到了譚驥炎的懷抱裏,自己蹭的一下就退到了角落裏繼續坐著,珍愛生命,遠離危險。

媽媽大壞蛋!被欺負的糖果不滿的看著童瞳,對上譚驥炎的峻臉之後,立刻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起來天真可愛,乖巧的將小臉埋首在譚驥炎的脖子處,看不到大魔王的臉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譚驥炎,我把譚宸和譚亦給忘記了,我這就去接他們,糖果你先照顧著。”終於想到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在糖果指控的委屈眼神裏,童瞳動作迅速的跑了出去,丟下辦公室裏的譚驥炎連反對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而被拋棄的糖果徹底耷拉著小腦袋,媽媽太壞了!

出了譚驥炎的辦公室,童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逃的快,可是秦清的案子到底要怎麽辦呢?童瞳徑自的邁動著步子,而迎面走過來的人也是在神游天外,砰的兩下,兩個人直接撞到了一下。

“小瞳,你過來了。”於靖扶住童瞳的肩膀,溫和一笑,只是看起來很是倦累,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看起來疲憊不堪。

“因為譚驥炎的事?”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於靖,童瞳想了一下立刻知道於靖這麽疲憊的原因了。

身為譚驥炎的秘書和親信,很多事情都是於靖在處理的,和譚驥炎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不同,於靖更為圓滑更為世故,看起來精明幹練,給人一種自信的感覺,可是今天的於靖卻如同是霜打的茄子,黏了累了倦了。

“嗯。”點了點頭,於靖收起臉上強撐的笑容,這一次因為被秦清的案子所牽制,真的棘手了,於靖跟著譚驥炎這麽多年,第一次這麽的被動,當然也是因為對手是崔家,是比譚驥炎勢力更加龐大的崔家,可是如果沒有秦清這個案子的牽制,譚驥炎和於靖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小瞳,介意嗎?”於靖拿出香煙,詢問的看向童瞳,確定她不在意,這才點燃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人似乎清醒了不少,於靖背靠著身後的墻壁,“從客觀和理智上而言,我並不支持驥炎外調離開北京,一旦離開了,至少四年任期裏是不可能回來的,四年的時間太長,崔家的勢力也太大,崔斌並不是昏庸之人,等四年之後驥炎再回來,處境會比現在更加艱難。”

於靖並不是危言聳聽,如今的局面譚驥炎之所以和崔斌能勢均力敵,是因為譚驥炎前途無量,很多人不會得罪譚驥炎,擔心日後譚驥炎上位會被打壓報覆,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譚驥炎的很多政策決定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所以一些中立派也會維護譚驥炎。

但是一旦離開北京之後,崔家的勢力會近一步的擴展,會吞噬譚驥炎之前在北京的勢力,等幾年之後,譚驥炎再回來,北京這個權力中心早就是崔斌一家獨大,譚驥炎的政策決定即使多好,想要實行只怕是難上加難。

“而個人情感上而言,我同樣不支持驥炎因為秦清而妥協,小瞳,你不明白,中國雖然說一直在發展在進步,但是卻同樣也是內憂外患,歐美國家虎視眈眈,日本菲律賓印尼這些都是仇華的國家,國際形勢非常的困難,中國的出口貿易經常會被其他國家用反傾銷的手段來遏制。”

於靖再次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噴吐出來,讓他倦累的臉顯的更加的凝重,“而國內同樣是問題重重,食品藥品的安全,房價的虛高,官員的貪汙腐敗,學術界的造假,這麽多年來,國外的學術研究都是一年一個進步,可是國內卻好多年都沒有出過真正的研究和技術,九年義務教育雖然解決了很多孩子的入學問題,但是同樣遏制了孩子的創造性和靈活性,培養出來的孩子都只會死讀書,讀死書,沒有思想沒有創造,太多太多的問題都急需解決,驥炎離開北京,日後造成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童瞳沈默下來,秦清是她的好友,在危險的時候,如果有子彈射過來,童瞳甚至可以替秦清擋下子彈,但是此刻,聽著於靖的話,童瞳知道不該為了這樣私人的感情而讓譚驥炎妥協。

“你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童瞳鄭重的開口,轉過身向著電梯走了過去,她過去是一個軍人,是將國家和人民利益放在首位的軍人,如今,她依舊是一個軍人,童瞳面色平靜,譚驥炎不該因為個人感情而退讓,否則日後崔家和其他政敵都會用這一點來壓制譚驥炎。

於靖目送著進了電梯離開的童瞳,當初於靖是很讚同童瞳和譚驥炎在一起的,在於靖看來譚驥炎並不需要政治上的聯姻,譚驥炎的能力足夠強,足夠他處理所有的問題,所以於靖更希望譚驥炎能找到一個真正愛著的女孩結婚生子,感情生活上充實了,事業才會更進一步。

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的推測是對的,小瞳是個極好的賢內助,只是這一次卻需要犧牲秦清了,於靖瞇了瞇眼睛,雖然說對不起秦清,可是卻不能因小失大,只有小瞳同意了,驥炎才會放棄秦清。

半個多小時之後,譚驥炎接到譚景禦打過來的電話,說訓練基地這邊有事,所以童瞳被他派人接過來了,現在已經在直升機上,三天密閉式訓練,斷絕和外界的一切聯系,三天之後會將小瞳送回來。

“小丫頭,你決定了?何家實在太變態了!”掛了譚驥炎的電話之後,譚景禦立刻打電話給童瞳,總是吊兒郎當的譚景禦,此時語調卻帶著幾分的沈重。

秦清的事情,譚景禦雖然也讚成譚驥炎將秦清保下,他畢竟是性情之中,而且譚景禦知道童瞳和秦清之間的感情,再加上關曜對秦清的感情,譚驥炎並不是迂腐的人,所以譚驥炎明知道離開北京並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他依舊決定外調出去,可是私下裏譚景禦卻也知道這樣的決定是不妥的,而童瞳剛剛打電話過來要去何家,讓何家保下秦清,譚景禦斟酌了一下,就同意給童瞳圓謊了。

“嗯,譚三哥,我已經快到西山何家這邊了,這三天不要讓譚驥炎知道就行了。”童瞳掛了電話,車子出了市區之後越開越快,當遠遠的看見隱匿在山林裏的何家時,童瞳這才將車子靠著路邊的林子裏停了下來。

隨身佩戴的聯絡器關上,手機關機,鎖了車門,童瞳看著占地極大的何家,遠遠看去,很像是法國郊外的那些古堡,只是建築風格是中式的而已。

“證件。”大門口的兩個警衛員直接攔下了童瞳,看起來很是冷漠,帶著不近人情的麻木。

童瞳帶了身份證和軍官證,遞了過去之後,一個警衛員拿著東西直接進去了,童瞳依舊被擋在兩扇大鐵門之外,片刻之後,警衛員回來了,證件沒有送回來,只是冷漠的丟下兩個字,“不見!”

然後連同攔住童瞳的三個警衛員一起直接退回到了大門後面,四周很是安靜,偶然能聽見林子裏的一聲鳥鳴,童瞳深呼吸著,靜靜的站在大門口,就算不見至少證件還回來啊,何家果真夠變態,可是何鳴也只是比譚驥炎大一歲,為什麽讓人感覺卻像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站軍姿對普通人而言如果一動不動的幾個小時,估計腿早就麻了,而且太無聊,不過童瞳倒還好,就這麽靜靜的站著,她也知道何家的大門沒有這麽容易進的,否則不會所有人一談到何家都是退避三舍的態度,童瞳和譚景禦說的是三天,她準備用三天的時間來解決這件事,當然,至於最終結果會如何,童瞳還真的不確定。

天一點一點的黑了下來,童瞳來之前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到現在已經站了六個多小時,肚子自然是餓的咕咕叫了,不過童瞳倒沒有想回車子裏找點吃的,這也算是一個態度,有求於人自然要表明自己的決心。

何家之所以變態是因為不管你站多久,站到餓死,屍體腐爛腐臭都沒有人出來看你一眼,不會驅趕你,不會理睬你,這才是變態的最高境界。

何家很大,一眼看去,在北京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至少有上百畝,比起蘇州那些古代達官貴人建立的林園只大不小,外圍都是高聳的圍墻,依照山勢地形修建的,唯一可以進入的大鐵門這邊還有警衛員把守著,一般人即使想要用點手段溜進去也是極其困難。

天完全黑了下來之後,何家外圍也是一片漆黑,不像其他的大宅院外圍還有路燈門燈什麽的,一片黑之下,童瞳深呼吸著,動了動僵硬的雙腿,之前站的這幾個小時裏,童瞳也沒有閑著,她的目光仔細的觀察著,原本以為何家大門口這邊至少會有什麽攝像頭,讓裏面的人看看登門求見的人是不是有誠意,可惜一個探頭都沒有發現,何家是真的不管大門外的人是死是活,也沒有什麽興趣觀察,將無視的態度貫徹到底。

山林這邊黑的似乎更早,童瞳向著北面走了過去,翻墻進去也不能從大門口這邊,這也太不禮貌了,所以童瞳決定從北面這邊進入何家,至少先進去了見到何家的家主何鳴再說。

高壓電網?童瞳嘴角抽搐了幾下,這要是碰到了,人直接給電成焦炭了,一般私人住宅的地方雖然也會有電網,但是電壓至多是將人電暈過去,除非是一些機密的部門才會用真正的兩萬伏的高壓電網,由此可見何家是真的夠變態,不在乎闖入者的生死。

借著外圍一棵大樹,童瞳成功的翻過足足有五米多高的圍墻,而落入院子裏之後,童瞳眉頭一皺,即使她的身影和氣息完全融入到了夜色之中,但是危險的感覺讓童瞳第一時間就明白自己被發現了。

嗚嗚!低低的吠聲傳來,黑暗裏,空氣似乎被帶動了,當一只純黑的藏獒狂奔過來時,童瞳表情再次扭曲了一下,自己就算在這裏看到狼群也不會感覺到奇怪了,何況只是藏獒呢!

純血種的藏獒市面上是完全看不到了,有市無價,而眼前這一只成年藏獒絕對是純種的,通體發黑油亮的皮毛和夜色融為一體,而唯恐被襲擊的人不知道眼前這一頭恐怖的能將狼群都給撕碎的動物是藏獒,刷的一下院子裏的探照燈還打開了,白光亮的刺眼,也讓童瞳清楚的看見藏獒的兇猛和強悍。

何家院子裏雖然開了探照燈,但是依舊沒有一個人出來,估計這會童瞳被咬死了就絕對被當成藏獒的晚餐了,然後明天將衣服鞋子什麽的丟垃圾桶裏,一個人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童瞳之前已經遞過了身份證和軍官證,何家還是敢如此,不得不說何家人真的夠張狂。

黑色的藏獒嘴巴裏發出嗚嗚的吠叫聲,並沒有立刻沖過來,兩只前腿微微的完全,後背弓起,隨時都能發起最猛烈的攻擊將敵人撕碎。

童瞳也正色的凝視著眼前藏獒滿是血腥和野性的眼睛,和動物對視時,眼神一定要比動物更加的兇猛更加的強悍,這樣動物才不敢隨意撲過來,而膽小的動物甚至會害怕的逃走,當然,這其中絕對不包括藏獒這種天生兇猛的動物,尤其是純種的藏獒。

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童瞳看起來依舊平靜,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淺笑,但是若是熟悉童瞳的人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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